花江峡谷大桥即将通车,站在距江面625米的花江峡谷大桥上俯瞰脚下激流,贵州交投集团六安8标项目总工程师刘豪总有一种自豪感。
从2005年大学毕业成为贵州首座千米级悬索桥——坝陵河大桥的测量员,到如今执掌世界最高桥技术团队,他的成长轨迹与贵州桥梁的崛起之路重叠。
“世间最强大的力量,不是对抗,也不是征服,而是允许,接纳后的理解与超越。”打开随身带着的平板电脑,刘豪在工作笔记上写道。
小小的平板,没有A4纸大,却存了6万多张照片,装满了刘豪入行20年来的修桥故事。
“这些年,遇到的难题可太多了。”刘豪说,“我想着凡事发生皆有利于我,眼前的一个个困难何尝不是一次次机遇呢。”
坝陵河大桥建设之初,日本企业技术团队严密封锁,仅凭两本画册和零星照片,贵州桥梁建设者被迫在黑暗中摸索前行。更严峻的考验接踵而至——日方一台桥面吊装机开出2000万元租金。面对天价,贵州团队毅然决定,“买不起,租不起,那就自己造!”
初出茅庐的刘豪参与其中,在无先例可循的困境中,硬是研发出成本仅400多万元、性能更优的国产吊装机,还衍生出多项创新吊具。这台“贵州制造”从此成为省内超级大桥的标配。
当建设平塘特大桥这座擎起世界最高混凝土桥塔的工程时,刘豪已是副总工程师。与实力雄厚的央企同台竞技,他带领团队创新研发出叠合梁斜拉桥整节段上行式安装工法,以整体吊装新技术将效率提高20%。当贵州团队负责修建的主塔提前一周封顶,喜悦中更饱含着“贵州造”挺直腰杆的底气。
技术的突破在花江峡谷大桥攀至新高峰。面对钢桁梁拼装精度难题,已成为总工程师的刘豪带领团队引入虚拟预拼装技术——如同在数字世界预先完成一场精密彩排。仅用两个月,所有钢桁梁便严丝合缝地精准合龙,向世界展现了令业界惊叹的“贵州速度”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