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阔

中国式现代化的经济引擎融合了中国特色的制度优势、发展战略和市场活力，既遵循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，又展现出鲜明的中国特色，体现为从“量的积累”到“质的飞跃”。中国式现代化经济的动能转换本质上是发展范式的革命性变革。通过构建有效市场、有为政府和有机社会的协同治理体系，探索一条具有自身特色的现代化道路。

经济高速增长的量变轨迹

改革开放以来，中国经历从计划经济体制到市场经济体制的深刻转变，进一步激活生产要素。我国GDP年均增速创造了全球瞩目的增长奇迹。1978年我国GDP达到1495亿美元，占世界经济的比重为1.7%。1979—2023年我国经济年均增长8.9%，远高于同期世界经济3.0%的平均增速，对世界经济增长的年均贡献率为24.8%，居世界第1位。这种高速增长主要依托以下要素：制度与政策，市场经济体制改革释放出巨大制度创新效益；劳动力投入，劳动年龄人口占比逐渐攀升，形成人口机会窗口；资本积累，固定资本形成率长期保持在较高的维度，形成大规模的制造业体系；产业结构优化，构建了全产业链体系，实现经济总量跃升。产业结构实现量级跃升。农业方面，随着农村改革不断深入，粮食总产量接连跨上新台阶，谷物、肉类、花生、茶叶等农作物产量稳步增长，产量均跃居世界首位；工业方面，从短缺经济到世界工厂，连续14年保持世界第一制造大国地位；服务业方面，从计划配给到市场繁荣，产出规模稳步提升，国际竞争力显著增强。区域经济格局的重构，梯度发展推动形成四大经济板块，东部率先发展、西部大开发、东北振兴、中部崛起。

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质变特征

中国经济从“高速增长”转向“高质量发展”，聚焦内生动力与新质生产力培育。首先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成为推动质变的关键环节，通过结构性调整优化要素高效配置，提升全要素生产率，推动经济从“规模扩张”向“效率提升”跃迁。其次，创新驱动的新经济形态。通过技术革命、模式创新与制度变革的协同作用，催生出一批具有全球竞争力的新产业、新业态和新模式。再次，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。通过内需体系重构与全球规则重塑的双向互动，破解外部依赖与内部失衡的深层次矛盾，实现发展动能从“外源输血”向“内源造血”的根本性转变。最后，绿色低碳转型加速。绿色低碳转型作为经济质变的特征之一，不仅体现在能源结构和产业体系的根本性调整，更通过制度创新、技术突破和市场机制重塑，推动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深度协同。

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构

创新经济生态系统培育。体现政府引导、市场主导与多元协同的中国特色的创新路径，通过制度创新、要素聚合、主体激活与生态优化等系统性措施，构建全链条、多层次、开放式的创新体系。首先，加大研发投入与优化结构。通过不断加强研发投入，扩大经费规模，对基础研究进行补短板。其次，强化企业的创新主体地位，促进高新技术企业集群崛起，鼓励大中小企业融通创新。再次，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。突破关键环节技术，形成战略科技力量矩阵。最后，释放人才红利。通过教育改革深化，职业教育“产教融合”模式推广。每年培养大量的科学、技术、工程、数学人才。未来还需构建和进一步完善基础研究、应用研究、产业转化全链条支持体系。

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。通过技术创新、全产业链升级，推动产业体系从“大而全”向“强而精”转变的战略，构建自主可控、安全可靠、竞争力强的现代化产业体系。首先，制造业高端化突破。在重大装备自主化和智能制造改造升级。其次，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。在工业互联网赋能和新业态新模式的深度应用。再次，战略性新兴产业崛起。在新能源全球领跑和未来产业布局。最后，绿色低碳转型深化。搭建绿色制造体系和循环经济模式。

要素市场化改革。通过破除壁垒、优化配置机制、激活要素潜能，推动经济从要素投入驱动向全要素生产率驱动转型。首先，土地要素改革，实现农村土地和城市用地效率提升。其次，劳动力要素实现自由流动，户籍制度改革深化和技能人才市场化评价。再次，资本要素多元配置，资本市场改革突破和绿色金融创新。最后，技术要素市场转化，成果转化机制创新和技术交易市场升级。这一改革路径不仅破解了要素僵化问题，通过土地优化、人力资本升级、数字赋能的组合拳，为全球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兼顾公平与效率的要素改革范本。

构建全面开放格局。通过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、构建新型国际合作机制，实现从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向规则、管理、标准等制度型开放的升级。这一过程既注重融入全球经济治理体系，又强调维护国家安全与自主性，不仅推动中国深度融入全球经济治理体系，更通过规则互鉴、发展赋能，为发展中国家争取制度性话语权提供新范式，标志着全球化进程从西方主导向多元共治的历史性转变。

探索一条具有自身特色的现代化道路

量的积累，依托制度与政策、资本积累和全球化红利，实现规模扩张；质的飞跃，通过创新驱动、结构优化和制度变革，突破增长瓶颈。经济的量质双升体现了市场、政府和社会的协同效应，通过构建有效市场、有为政府和有机社会的协同治理体系，中国正在探索一条具有自身特色的现代化道路。这种转型不仅关乎中国自身发展，更为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改革提供“中国方案”。

创新驱动格局日趋形成。通过技术突破、制度变革和生态重构，推动经济增长动力从要素投入向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根本性转变。这一格局的构建不仅体现在技术领域的突破，更在于创新生态的系统性升级。这种创新范式不仅推动中国经济向价值链高端攀升，更在全球技术治理中注入发展优先、包容共享的中国理念，为后发国家突破技术依附提供新路径，中国式创新驱动将成为全球科技革命的引擎之一。

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。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，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并非简单追求平均主义，而是通过制度创新与经济发展协同，构建增长共享、机会公平、底线稳固的分配体系。这一路径不仅破解了西方“资本主导型”分配困境，更通过“发展型共享”为全球提供兼顾增长与公平的新范式，标志着现代化道路从“单一增长优先”向“人的全面发展”的历史性跨越。

绿色经济体系日益完善。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，绿色经济体系已成为经济转型升级的动力。这一体系以“双碳”目标为引领，通过能源革命、产业重构、制度创新和技术突破，推动经济增长与生态保护深度融合，形成全球领先的绿色发展范式。这一进程不仅推动中国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，更通过技术输出与规则引领重塑全球绿色治理体系，为发展中国家提供“增长与减排”双赢的中国方案，标志着人类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的重大转型。

（作者单位：重庆工商大学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