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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道桑榆晚

■ 雷智贵

“谢谢智贵老友关心,我在三亚一切正常,勿念!今年进入83岁了,自我感觉还可以,生活自理,书写无明显退步。今春又举办了迎春书画展(第11届),反映还不错,贵州的天眼新闻有报道。”

上面这段话是老朋友曹新忠2022年2月16日从微信上发给我的。随后,又将新闻报道的链接转给了我。第11届书画作品展览有很多作品都很不错,其中有一幅字,我还特别喜欢,内容是:远瞩沧海龙起舞,高瞻云天凤鸣飞。落款是洪定才。我就问,这个洪定才是哪儿的,他的字苍劲有力,笔墨厚重,画面干净,很耐看。曹老回答说:洪定才是本书画社唯一的本地人,是自学成才的,开始种果树,接着开出租、开大卡车,跑长途。最后成为本地孔子学会会长,书法豪放大气。

曹老肺癌手术后,每年冬天都要到海南岛去过冬,正常情况都要在三亚住上3到5个月。他便用社区的房子当书画室,成立了南山花园书画社,每年正月都在三亚举办书画作品展,应邀参展的作者大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书画爱好者。这不,一办已经11届了。更重要的是,这十几年间每年的春节,他都为来自四面八方天南海北的人们写春联,将美好祝福寄情于笔端纸上,用书写春联的形式给千家万户送上特别的年味。

认识曹老,那是在新世纪初,那时他还在政府部门上班,没有退休,不敢多打扰,但联系从未间断。退休后就不少麻烦他了。编书、搞点文化活动都多有联系。

曹老喜欢音乐,喜欢唱歌。他是贵州师范学院毕业的学生,学的是俄语,因此他的俄语很流利,特别喜欢唱俄语歌《喀秋莎》。还记得我曾带朋友一起到他书屋去看他,没什么礼物,买个花瓶,买点鲜花,都是我喜欢的百合和玫瑰,我还喜欢亲手用剪刀给花剪了参差不齐地插在花瓶里,以展示我的插花艺术。我喜欢闻那香水百合发出的淡淡的清香,我喜欢用红、黄、白的玫瑰穿插着造型,还喜欢在那鲜花上喷些水珠,在阳光照射下特别上镜。还喜欢用手机拍下来,留个纪念。在他家里,他喜欢让我们看他的书法作品,同时让我带去的朋友都不失望,临走都有一幅书法作品相赠。

后边他搬家了,也邀请我去过。生怕我们找不到,还下楼来接。自然,我有什么事情也喜欢邀请他,比如我的新书发布会,我的作品朗诵会等等。我喜欢听他讲话,总喜欢让他说几句。因为他说话好听,中听。

2006年,曹老做了手术,可他意志非常坚强,从未消沉,情绪非常好,真的可以算个乐天派。在我与他的交往接触中,从来没有看见他沮丧过。2023年,他从海南回来,这是他在三亚举办了南山花园书画社12次书画展以后。不到半年的时间,便筹备了一次个人书法作品展览。9月16日开展的那天来了不少的人,接着几天都应接不暇,从他的脸上我可以看出他发自内心的喜悦。曹老从小喜欢书法,广临名家碑帖,尤爱楷书多宝塔、玄秘塔;兼修行、隶、篆,隶书曹全碑,小篆邓时如,大篆吴昌硕、陈恒安,行书兰亭序,圣教序等。在继承的基础上守正创新,他反对歪书丑书。

他还喜欢篆刻,朋友们都获得过他赠送的篆刻和书法作品。逢年过节,他总要通过微信给朋友们问个好,还让我代向他认识的我的朋友们问好。我的许多朋友名字他都记得。我喜欢洪定才的字,他一直记在心上,那年4月的一天,他发微信告诉我,洪定才已给我写了一幅字,并拍照发给我。定才写的是行书,潇洒自如,很有力道,功力很好,我真的很喜欢,心里也非常感激曹老,同时也非常感谢这个连面都未见过的朋友洪定才,假若他有缘某朝某日来到贵州,我一定摆酒相待。

前不久,他发信息告诉我,他把去年的书法展作品编了一本集子,已经印出来了,让我发地址给他,他寄给我,还说把我的朋友的名字也写上,一起寄。十年前,他曾出过一本集子《曹新忠书印集》。十年后,他又出一本。作为一个对书法由衷爱好并孜孜追求的85岁的老人,他的精神是可嘉的,他的成绩是可喜的。当我收到他寄来的书法作品集时,捧在手里久久不能放下,无论是给我的签名,还是给我的朋友们的签名,都是那么认真,盖上自己篆刻的精致的印章,还用一小张宣纸贴在签名与印章上面,以免印油和字迹未干的墨汁弄脏了另一个页面。

《曹新忠书法集》封面是他的河南老乡,也是我的好朋友赵子牧题写的,序是班石龙写的,后记是他的两个女儿曹灵江和曹利江写的。后记写得很朴实,很深情。封面题字很有个性。序言之文及字功底厚实,受看耐看。在他去年的书展上,书画家郝万铎给他题了四个字:德艺双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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