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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本培根 向往美好

2月20日,郦波教授新作《心学的诞生》新书发布暨分享会在贵阳市修文县阳明洞举行。王阳明在贵州只待了两年,却开创了影响中国和世界500多年的“心学”,令世人感慨。当下多有认为:“心学,是解决人生很卷的一味良药!”郦波教授明确表示:“阳明心学是为了每个心灵的解放,为现实人生提供了巨大的智慧。”这里提到“现实人生智慧”,确实让人心里一颤,必有深意焉。

《心学的诞生》这条讯息,首先是通过“手机”获取,赶后在“电视”里也看到播出。“手机”和“电视”皆为获取资讯的工具,这是众所周知的,而具体深入到现实生活中,一些情景下,却别有异趣。

一天中午,96岁的母亲一头银发,一副老花镜,一边盯着手机屏幕,一边声音洪亮地说:“你看到没有?手机上说,有一个海岛,两方有争端,一方派了100多名军人上岛,另一方发射导弹全都给炸了。不知到底怎么回事?没有看到电视里说。”又慢慢说:“手机上说鸡蛋和韭菜不能混在一起炒来吃,为什么不能?点了半天内容,都看不出答案。手机里的东西(消息、资讯等)也不确定……”

这段话的内容是极为丰富的,其中一个重要的指向,是把“手机说的”和“电视说的”作为了两种不同的消息来源渠道,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“定位”,细想想,完全可以意会。

手机和现代当下人的关系实在太紧密了,一个人出门、办事,如果手机不在身边、不在手里、见不着了……那急起来,真好像是“魂”都丢了。5年前举办的贵阳数博会,一位赫赫有名的“大伽”演讲,直言:“睡觉醒来的第一件事,不是看老婆,而是先看手机。”早些年《手机》的影视剧,也是风靡一时。

“带好手机没有?”“把手机拿好哦!”成为通行的温馨提醒语。手机在手,“朋友圈”在机,同好者成圈,大抵如此。通过“圈”,手机里传播来的消息,那是快捷而广泛的,却也不免鱼龙混杂,确认真假、辨别是非成了一个大问题。这是问题吗?恐怕是问题也不是问题,不自觉的所谓“后真相时代”,到底“真相”如何,大约还需别论。然而就一般人众而言,还是希望有个权威的说法,不仅仅是“手机说的”。

回想20年前,在单位分管文书、信息工作,经过调研、分析、讨论、研究,我们提出了“贵州人民参考”的概念。也就是阅读《贵州日报》了解省情,阅读《人民日报》了解国情,阅读《参考消息》了解世情,并要求成为“日课”。这需要持之以恒,三天五天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,如果三年五年、十年八年每日坚持不懈,是能够潜移默化、春风化雨的,在核校文书、修改信息上,业务水平定然蹿升,而关键是增强了“权威性”。

当年,陪同领导同志到乡村调研,错过晚饭饭点是大概率的。行驶在山路上,车载收音机“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联播”时,不用吩咐,驾驶员自然会把车停路边,听完新闻节目再行上路。领导同志的这种习惯,雷打不动,是工作甚至生活之必需。走在学习的最前沿,掌握最新的资讯,为机关工作人员之必备。其中一个重要的道理在于,消息来源的“权威性”,用老人的话转过来讲,是“电视说的”。

放到眼下,看“贵州人民参考”,听“新闻联播”,信息可谓来自“官宣”,有一个“大逻辑”管着。这里涉及一个“固本培根”的事,在风云变幻、风高浪急中行稳致远,我们需要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支撑,才能在奋斗中,而不是迷茫中勇毅前行。从文化维度看,“务本”甚为重要。东汉著名教育家尹珍,素有“贵州文化的奠基者”之誉,“手创草堂三楹”,以孔子“君子务本、本立而道生……”而取名“务本堂”,深怀责任感和使命感,有其长远的思虑。

务本、固本、培根,讲“立志”、讲“精气神”,大约是胸有“定力”之所。集哲学家、政治家、军事家、文学家、书法家于一身的王阳明,尚在少年时即有强烈的“文化自觉”。1483年的一天,在北京私塾读书的王阳明一本正经地问:“何谓第一等事?”老师作答:“当然是读书做大官啊!”王阳明严肃地说:“我认为不是这样。”他郑重地说道:“我以为第一等事应是读书做圣贤。”

把做圣贤作为第一等事,对个人修为而言,“圣人”洞察事物的本性,不会由于世上的各种变化而心中波涛汹涌,其“定力”自在心中。王阳明作为心学之集大成者,提倡“致良知”,从自己内心中去寻找“理”。其名言:“人胸中各有个圣人,只自信不及,都自埋倒了。”其遗言:“此心光明,亦复何言。”

确实如此,只要用“心”去学,应是处处可学,而身边人、身边事更是直接,按经典《大学》所说,树立“格致正诚修齐治平”意识而行于世,必当大道。诗人紫丁香有一段叙述:“听95岁的老王伯讲诗、讲联、讲词、讲字、讲故事,是一种精神洗礼。这百岁老人,也曾年少轻狂,也是傲骨嶙嶙,他活着的心态就是一种精神。比如刚刚打赢冬天这场新冠病毒,比如脑梗失忆后用读书写字康复锻炼,比如95岁仍然坚持心中美好向往……”佩服老王伯,朝着“美好向往”,扎实“精神洗礼”,心无旁骛,人生坦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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