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朱芝青
阅读是一种比较好的旅行,择一方桌,或临窗或倚墙,摊开书页,一场畅快的阅读便铺展开来……
开卷有益的典故来自宋太宗。宋太宗非常重视读书,“日阅《太平御览》三卷”,曾有人劝他不要太辛苦,他回答:朕性喜读书,颇得其趣,开卷有益,朕不以为劳也。
古人其实非常重视读书的内容。“不学《诗》,无以言。”“不学《礼》,无以立。”后人一般认为,《诗》的教育可以培养良好的性情,《礼》的教育可以养成端庄恭敬的态度。《诗》《礼》之教,重在立德树人。
子思是孔子的孙子,后称述圣。一个叫子上的人曾经向他请教如何读书,子思回答说:“先人有训焉,学必由圣……故夫子之教,必始于诗书,终于礼乐,杂说不与焉,又何请?”“先人”是子思的爷爷孔子。子思是说,他爷爷教学生,一定是从诵读《诗》《书》开始,终于学《礼》习《乐》,其他杂书不在教习之列。可见,往圣昔贤教人读书,必从经典开始。《诗》《书》《礼》《乐》都是孔子亲自修订的“经典教材”。经典就是有价值的书。读有价值的书,自然是开卷有益。
传统文化典籍蕴含着丰富的智慧,经世致用常被提及。《左传·襄公二十四年》:“太上有立德,其次有立功,其次有立言,虽久不废,此之谓三不朽。”这“三不朽”,用今天的话说,就是做人、做事、做学问。
孔子在《论语》开篇就提出了“学而时习之”的概念,就是学了就要去践行,做到学以致用,而不是教人“无事袖手谈心性,临危一死报君王”。在《论语·子路篇》,孔子就谆谆告诫:“诵《诗》三百,授之以政,不达;使于四方,不能专对。虽多,亦奚以为?”也就是说,熟读《诗经》三百篇,把政事交给他,却做不好;让他当外交官,却不能从容应对。即使读了很多书,又有什么用呢?
古人说读《诗经》,不是让每个人都要成为诗人。而是《诗经》本身就是人情事理,“迩之事父,远之事君”,包含了春秋以前的文化思想,是通才之学,“可以验风俗之盛衰,见政治之得失。”如果“诵《诗》三百”却干不成事,那就是没有读通,变成了书呆子,这恰恰是孔子反对的。